三文杂记

远处的歌声 就像你捉摸不定的感情

【言允】北城锁(二)言冰云 x 谢允


“北方的那座城 它是一座牢笼 锁着我心爱之人”


·冷若冰霜闷骚禁欲言冰云x俏皮古怪骚话连篇谢允 

·剧版庆余年背景 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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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谢允的轻功天下无双,但论起真的要决一高下的武功的话,他终究比不上从小被检察院高强度训练的言冰云。他一边说着话调戏言冰云,一边踩着楼顶,一步一步往检察院深处跑去。言冰云紧跟其后,从衣袖里掏出飞镖夹在指间便向谢允的小腿甩去。飞镖穿破了衣服上的布料,内力使谢允往地上摔去,言冰云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拎住人的衣领,拉着人跳回地上。


言冰云一路拽着他,谢允这才发现,此人不仅剑锋霸道,连力气也是野蛮。


“欸欸欸小言公子,我们有话好好说嘛⋯⋯”


谢允才十六岁,还是长身子的时候,言冰云拎着他,感觉就像拎一个小孩一样毫不费力,一路把人拉到了言冰云所在的四处的门前。途中碰到一两个监察院的弟子,本想开口询问,却见到言冰云那一脸阴沈的样子,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少惹是非。


在四处的大门前谢允忽然被人捂住了眼睛,伸手想要把那只手拉下来,言冰云却快一步把他双手返剪在背后。


“你干什么捂我眼睛!”


“四处内部乃是机密,不是你能看的。”


“那小言公子不如放我走呗,还是说⋯⋯哎呀言公子轻点拉,我看不见路哎⋯⋯话说回来,”谢允被拉着,感觉到转了好几个弯,下了几层楼梯,又道:“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见岳父?”


言冰云忽然放开了手,谢允没有预料到,差点摔在地上。被捂了好几分钟的眼睛忽然清明,他眨了眨眼睛揉了揉。睁眼便是言若海那正襟危坐的姿态,他抖了一机灵。


他不是没见过言若海。从小长在监察院的边上,见过各处主办,不外乎都是来监视他,确保没有前太子相关的人与他联系。犹其是言若海,作为四处主办主管情报,谢允见他的次数比其他主办要多。


室内有些暗,除了在楼顶上的天窗套进来一点阳光,恰好照射在言若海的办公桌上以外,整个房子并没有其他的光源,彷佛像一座牢笼一样。言若海就坐在屋内的中央,室内摆设不多,除了几个书架和一张办公桌之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谢允腹腓,在这屋子里呆多了,人都要发霉,怪不得养出了言若海跟言冰云如出一辙的冰冷性格。


“言大人,”言冰云拱手作礼,“此人在监察院院内形迹可疑,故特意把人拿下,请言大人定夺。”


谢允侧头看看这个公私分明到把自己父亲生疏的唤成言大人的人,也装模作样地朝言若海躬了躬身:“言大人别来无恙。”


言若海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恶。他对着言冰云道:“此人为谢允,是居住在附近的一名世家子弟。他既无惹出祸端,你便由他去吧。”


谢允立刻拱手道谢:“多谢言大人明察。”


“可是大人——”


“不必多言。”言若海罢了罢手,又拾起手上的卷宗低头阅读。


“既然言大人如此说,那属下就把他带出监察院了。”


言冰云自是看得出父亲第一眼看见谢允时一闪即逝的惊讶,如不是因为此人实在满口胡言,他根本连那句“可是”都不会说。


言冰云刚要再把谢允拎起来,便听谢允道:“不知谢某能否私下跟言大人说几句话?”


言冰云刚要拒绝,便听言若海道:“冰云,你且退下。”


“是。”言冰云看了谢允一眼,便退下了。


谢允回瞪,这小言公子还真听话。


待人离去后,谢允整理了下刚才与人追逐时弄乱的衣领,便道:“言大人,谢某有一事相求。”


言若海放下了手上的卷宗,站起身来缓缓走向谢允。“此处只有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的身份。端王如此,真是折煞老夫了。”


说的端王,自是谢允。世人皆叫端王为三公子,因为皇上膝下有两子,一个自是当今太子,另一个就是跟太子针锋相对的二皇子。只有检察院几处主办知道端王的真实身份以及面容。端王这个人,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更像是一个传说,跟茶余饭后用来闲聊的一个流言。谢允是他为自己建的一个身份,后来监察院为了掩人耳目,也顺着他为他圆了这个谎,完美的让他演绎一个世家纨绔子弟的角色。


“谢允有一事,望言大人能转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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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皇帝寝殿。


庆帝只穿着一身宽松的外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头发也是有些凌乱,气场却是不怒自威。眼睛底下的乌青反映着这位君王的心神不宁,他负手站在窗边,垂眸看着远方的山脉,朝后面的人道:“他求朕,让他跟言冰云学习?”


“是的,陛下。端王说,他生性顽劣,如果能跟着是当代青年人榜样的小言公子的话,一定对他大有助益。”


答话的人坐在一张轮椅上,看着庆帝的背影,脸上泛起了笑意,继续道:“他还说,如果陛下答应,那么陛下,以后便可安枕无忧了。”


“安枕无忧?”庆帝冷哼一声,“陈院长,你告诉朕,他此话是何意?”


监察院院长陈萍萍脸上的笑意更深:“据臣所知,前两日二人初见,端王殿下便调戏了冰云数遍。之后又让言大人与我转告陛下他的想法,就是想告诉陛下,他不足以令陛下忧心。冰云从小养在院内,忠心耿耿,如若殿下真有异心,冰云定会察觉。殿下如此,是为了表忠诚啊。”


“他就闲来无事翻个墙,怎么就刚好撞见言冰云了?”


“撞见冰云非他本意,可是决定想要跟冰云为伍,却不是巧合,更不是一朝一夕才有的想法。”


庆帝猛然转过身来。


“你的意思是,朕疑他了,才迫得他如此?”


陈萍萍立刻低头请罪:“微臣不敢。臣的意思是,端王殿下是故意接近冰云的,为的就是要陛下相信他。只要殿下一日在冰云身边,也是方便监察院⋯⋯照看他。”


明明是监视,却硬说成了照看。


庆帝转回去看着窗外,山水相连,如诗如画的美景,是他的大庆江山。


他一分都丢不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怎么能确保言冰云不会终有一日为他所用?”


陈萍萍笑着,那双寒潭似的眼睛却透不住一丝笑意:“臣从小培养冰云,他不会的。如果他会,臣也早已做好了打算,万无一失。”


“端王和你,都深谋远虑啊。”


陈萍萍笑着回应:“是的陛下,前途不可限量。”


庆帝摩挲着衣袖,喃喃道:“才十六岁啊⋯⋯当真,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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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翻墙初见,之后的几天言冰云每天练功都总会遇上谢允坐在墙上朝他吹口哨,外加阴阳怪气的被说几句“好剑法!好!小言公子好样的!”


言冰云谨记父亲的话,这谢允就是个纨绔子弟,自己得由着他去。他充耳不闻谢允没完没了的话,自顾自的练剑,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般谢允已经走了。


只是今日,谢允没来。一连数天都是巳时来的人,现在已快午时,言冰云正庆幸今日难得能落得清静,头上便被砸了点东西。


那东西勾到了头发上,言冰云警觉地转过身,只见谢允坐在墙上,脚上调皮地摇来摇去,一身浅蓝色的衣服都染上了些尘土。他手上拿着一只花,指指言冰云道:“小言公子人比花娇,看来是我想错了。”


言冰云这才注意到刚才勾到头发上的便是同谢允手上如出一辙的小花,还是女子鲜嫩的粉色。饶是言冰云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怒火。


“你⋯⋯!”


刚要上前,便被人喊住。


“言公子,言大人找你有要事商讨。”


言冰云挥袖,深吸口气,朝着自己的属下,尽量心平气和道:“好,告诉言大人,我马上去。”


“公子,大人说不可耽搁。”


谢允把花随手一扔,朝着言冰云喊道:“小言公子,莫要因我而不听教诲啊,你要是想寻我,我就在隔壁谢府上⋯⋯”


言冰云瞪他一眼,薄唇紧抿,大步离去。属下跟在他后面,战战兢兢地开口:“言,言公子?”


言冰云在气头上,语气都重了几分:“何事!”


“您、您的发上⋯⋯有朵花⋯⋯”


言冰云脚步一顿,扬起的手暴力地扯下那花,衣袖起落间扬起一阵风,那名属下不禁打了个抖。


小言公子刚要把那花扔在地上,却停下了动作。他站定思索片刻,把东西塞到属下手里嘱咐道:“院内不可随意丢弃杂物,你去把它扔到外面去。”


属下点头刚要退下,言冰云又把他喊回来:“万物有灵,你把它种到院子里某处罢。”


属下再次应下,言冰云又道:“你随意处置,我⋯⋯言大人在寻我,我去了。”他一挥袖子转身,披在肩上的发丝随风飘扬。白衣翩翩君子看了一眼被自己揉得半蔫的花,重覆道:


“你随意处置。”


最后被小言公子搞得很混乱的属下只好把那朵小花送到了言公子房内的书桌上,好生供养在了花瓶里。






待续。


下回预告:小言公子被允子烦死了,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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