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杂记

远处的歌声 就像你捉摸不定的感情

【言允】北城锁(四)言冰云 x 谢允


“北方的那座城 它是一座牢笼 锁着我心爱之人”


·冷若冰霜闷骚禁欲言冰云x俏皮古怪骚话连篇谢允 

·剧版庆余年背景 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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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公子这样说,平常我就能胡言了?”


言冰云已经无力应对他没完没了的耍赖,索性转过头去,懒得看他。此时小二沏好茶送了上来,言冰云刚要伸手倒茶,谢允就先把茶壶夺过,就着壸嘴大喝了几口。末了把茶壶放到小言公子面前道:“好茶好茶,公子莫怪,我刚才说的话有点多,渴了。我没碰到的,你还能喝。”


话有点多?


要不是不想引人注目,言冰云当下就把人从窗扔了下去。


言冰云自是不会再碰那茶壶,甚为困扰的捏了捏鼻梁。


谢允这人真是太烦了,还相当无礼。


“你等会莫要唤我姓氏,免得打草惊蛇。”


此时谢允还笑吟吟地看向窗外,给言冰云指了指:“好的公子。哟你看,到了。”


言冰云往下一瞧,果真看见了史大人的下属李平正往茶楼里走。他瞪了谢允一眼,对方坐直了些,也收起了嬉皮笑脸,似是专心品茶。


两人坐在了二楼的东方,李平上楼后,见整楼只有两三桌人,选了最偏僻的一角坐下。虽然离得不近,但二人还是能看清李平的一举一动。


言冰云先开口:“这里的茶的确是好茶。”


“是啊公子,所以我才说要早早来品,你看我何尝欺瞒于你。”


如果大清早的两名男子在茶楼正襟危坐不发一言,那才更引人怀疑,所以言冰云先挑起了一个话题,跟谢允自然地交谈着。可能是知道在办正事,谢允并没有之前的不正经,回复短了许多,一两句便收口让言冰云答话。


言冰云脸色温和了些,正欲回答,一名女子便匆匆从李平身边走过,往李平手上塞了张纸条。言冰云不敢细看,假装倒茶,眼尾𣈴到李平鬼鬼祟祟地打开纸条,匆匆结了帐,便离开了茶楼。


言冰云刚要起身,便被谢允拉住,压低了声音道:“再等等。”


史大人勾结不是第一天,李平跟随他多年,行事也应是小心谨慎的,断不可能如此轻易被抓到行踪。果然李平离去后,另一名男子上前拾起了他留在桌上的纸条,放进了衣袖里,便下楼往酒楼的后巷走去。


两人跟着前去,躲在暗角里静候。言冰云认得后面来的男子,是史大人的儿子史泓。他站在巷内,似是有些局促不安。终于有人来了,是刚才那名给李平递纸条的女子。刚才匆匆,没看清脸,此时两人才看清那女子腰间的长公主令牌。


言冰云一惊,没想到史大人朝中内应竟是长公主。如此一说,史大人与北齐勾结,长公主应才是主谋。


史泓与那女子只是简单说了两句便离去了,剩言冰云与谢允面面相觑。


谢允轻功了得,拉着言冰云一路回了监察院。难得言冰云全程紧皱眉头想着案情,一言不发,倒也由着谢允拉着他的手腕。


刚入院内,言冰云便喃喃出口:“此事怎会牵涉到长公主?我以为史大人勾结最多是在两国交涉的供品上捞些油水,可如果涉及皇室,那就不只是一个官员的等级了,后面牵涉到多少人也未可知。”


“小言公子。”


言冰云想得出神,谢允唤他也充耳不闻。他只好拉住径直往四处走去的人,有点大声地叫喊:“小言公子!”


被喊住的言公子回过神来,竟没有不耐,只是有些茫然地道:“何事?”


谢允没好气地道:“你说得不错,可能是长公主指使的。可是还有另一种可能,你有没有想过?”


一碰上有关大庆安危的事,言冰云从来不容耽搁。他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什么可能?”


“众所周之,长公主是太子一党的。”


“此事可能与夺嫡有关?!”言冰云惊讶道,思索片刻便道:“我必须马上禀告父亲!”


“哎哎哎小言公子!”谢允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现在又没有证据,贸贸然去告诉言大人此事跟太子有关,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那可是大罪!”


“我只知事关大庆安危,我不能有私心。放手,我得告诉父亲,好让陛下有所准备。”


谢允有些恼了:“你说你这愉木脑袋!现下我们还只是猜测,你去了让陛下疑心太子,若根本与太子无关呢,岂不是要举国动荡!”


言冰云闻言冷静了些,一碰上这些事他就头脑发热,父亲也说过他。平常睿智聪明的一个人,碰上些通敌卖国的破事就激动不已,有时候甚至会影响他的判断。


他脸色有点僵硬,小声说了句:“是我冲动了。”


谢允还是有些气:“愉木脑袋!”


言冰云又添了句:“幸亏你拦住我,否则我就要坏事了。”


谢允立刻不恼了,以言冰云的性格,自认理亏是多么难的一件事。他也打从心底佩服言冰云的敢作敢当。心情好了,他又忍不住嘴欠:“那自然,言大人让我跟着你也不是全然坑你的。再说了,你小言公子生活枯燥,我在岂不添了些生气?省得你终日死气沉沉的。”


“为监查院卖命,何来枯燥。”


谢允摆摆手:“得得得,不枯燥不枯燥。查了一上午了,小爷我累了,回去歇息会,小言公子你可记得不要乱讲话啊。”


说罢一个翻身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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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月,言冰云都谨记着谢允所说的话,并没有过多的举动打草惊蛇,只是依然派人盯着长公主和史大人等人的一举一动。因为案情复杂,而且所有人行事都极为谨慎,并没有留下太多实质性的证据,除了能证明是史大人与北齐有来往,长公主与史大人私底下有联络以外,并不能以此肯定什么。


谢允还是偶尔会来看他练剑,再品评两句指划。言冰云大多时候置若罔闻,本来他专心的时候就能做到旁若无人,谢允那些胡说八道他更是刻意懒得听。但是谢允还是颇为坚持的隔几天就来,也从不走正门。本来积了点灰尘的墙上也被他的衣袖磨得发亮,倒是苦了替他洗衣服的侍女。


因为案情没有进展,言冰云自觉没有义务要同谢允讲话。只是谢允又一次对他的剑道指指点点,他实在忍不住道:“既然你见识如此深刻,自己为何又不佩剑?”


谢允含着一串冰糖葫芦,含糊不清的道:“我?晚啦,我本来就真气不足,该在五、六岁练剑的年龄没有人教我,现在已经晚啦。”


“借口。”言冰云跳到墙上,一剑往谢允刺去,却在将要碰到时停了下来,谢允条件反射地用那串糖葫芦挡,用力一推竟是把剑弹开了。言冰云顺势落回地上,对他说:“你明明天赋不差,何必妄自菲薄。”


谢允盯着他离去的身影和自己手中已经不能吃的糖葫芦,想着为何今日小言公子跟自己说话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哦,今天是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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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刚到酉时。


言冰云向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作息很是规律。除了史大人的案子,他把其他琐碎的资料带了回家细看。烛火已经快烧尽,昏黄的灯光下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他眼睛有些发疼。虽是夏天,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他只穿了一身薄衣,正欲把披肩穿上时,房顶就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响声。


他忙把披肩往肩上一揽,屏息细听。房顶上的瓦片嘎吱嘎吱地响,是极为轻盈的脚步,却又似乎有些故意造出声音的意味。言冰云平生只认识一个爱飞檐走壁的人,将近两个月的相处,细心的他又怎会识不出他的脚步声。只是没想到那人除了监察院,连言府都敢闯。


踩在房顶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言冰云起身打开窗户,正要训斥那人胡闹,谢允的脸便放大了几倍在眼前。少年倒挂在屋檐上,双手捉着房梁,马尾尽数垂了下来。言冰云看着那上下颠倒的笑容,睁大眼睛吓了一跳。


谢允笑嘻嘻地问:“小言公子,今晚七夕,要不要跟我月下花前赏灯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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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下章两人约会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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