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杂记

远处的歌声 就像你捉摸不定的感情

【言允】北城锁(六)言冰云 x 谢允


“北方的那座城 它是一座牢笼 锁着我心爱之人”


·冷若冰霜闷骚禁欲言冰云x俏皮古怪骚话连篇谢允 

·剧版庆余年背景 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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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公子?”谢允唤他,言冰云眨了下眼睛,有些恼羞地撇过头不看他。谢允自是不明白他又在耍什么脾气,只好试探道:“就算你要说我把这灯摘了不妥,我也定要把它带回家的。”


谢允又对他笑笑:“我喜欢这灯。”


灯节本来拿灯笼的人就多,所以也并没有人太注意到原来谢允摘下了写着灯谜的灯笼。只是谢允似是看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又跑回了人比较多的正街,在摊档面前围着小吃跟饰品东看看西看看。这次到换成了言冰云跟着他后面,看着他像小孩子一样雀跃不已。


虽然也的确还是个孩子。


谢允跑得累了,便拉着言冰云到旁边一间酒楼休息。本来人就多,小二勉强给两人安排了挨着坐的坐位。言公子似不是很习惯这么狭小的座位,谢允也只喝了两口酒便识趣地说回去,言冰云点了点头便起身走下楼。


见言冰云已经下了几步台阶,谢允放下酒壸匆忙跟上,可是空腹喝了烈酒的人脚步虚浮,加之人多拥挤,不知是谁撞了他一下,谢允一脚踩了空,脚腕扭了一下。言冰云转身便见谢允挨着栏杆皱起眉头,一手还拿着那灯笼,另一手捏住小腿,把重心都压在另一腿上。他忙折回,也没多问,把谢允的胳膊放到肩上,扶住人的腰把人架出了酒楼。


谢允有点气,还靠在言冰云身上怨道:“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推我⋯⋯”


“还能走吗?”


谢允有些犹豫,言冰云又道:“我背你。”


闻言少年瞪大眼睛:“你?小言公子?背我?这岂不是有失身份,还要背我一男的,你不怕那些人指指点点啦?你不丢脸我还嫌——”


“那你也可以单脚跳回到外街去,别忘了马车可停不进来这里。”


“哎别别别!”谢允赶紧喊住迈步要走的人,“小言公子要背我怎么会拒绝呢。”言冰允背对着他曲了曲膝,谢允拍了拍他肩膀,“再低点儿。”小言公子闻言再弯腰了些,谢允笑嘻嘻地攀了上去,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寻好个角度便舒适地把脑袋趴在小言公子的后颈上。


言冰云并没有直接去抓他的大腿,而是有些别扭的用手腕卡住那人的腿,双手握成拳。谢允自是不知道小言公子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只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脖子之余拿着灯笼,边叮嘱“小言公子你可别踢到我的灯啊。”


言公子的头发都披在肩上,谢允把它拨开以免自己压到,再次安心地趴了上去。


是茉莉花香。


不知小言公子平常沐浴是否也用的是这种香。


谢允有些窘,忙寻了个话题:“小言公子,要是被京城小姐们知道你大庭广众下背我这么自毁形象,肯定得伤心。”言冰云不语,他便继续道:“小言公子,我老如此唤你,你却从未唤过我的名字,老是你你你的,不然就总说我无赖⋯⋯”


因为这才离灯节过去了一个时辰,所以大部分的人群都还在正街上,两人走到了外街几乎没什么人,偶尔有的只是拉着马车在等的随从。一下子四周安静了许多,谢允有点慵懒的声音响在耳边,他的呼气带点花酒的香气,环住自己脖颈的手臂有些热。


本就是夏日,虽是晚上,还有四周的树荫,言冰云还是觉得有些热。被谢允捉着的灯笼挂在胸前燃烧,感觉到人往下滑了些,他把人往上提了提。谢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脚也不蹬来蹬去了。言冰云答了句:“那要我唤你什么?”


“反正不能叫你之类的⋯⋯”


“那谢公子?”


“好生疏啊⋯⋯”


“你不也唤我小言公子。”


“那是怕我叫你点别的,你又打我⋯⋯”


言冰云能看到自家马车了,随从立刻跑来要帮忙背谢允,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把人抱紧了些。谢允又吵:“我不管,你不能再随便乱叫我。”


言冰云背着人上了马车,让人躺好。谢允动了两下,又闭上了眼睛。他脸颊好红,小嘴一张一合地嘟嚷。言冰云思索片刻,小声道:“那⋯⋯谢允?”


那人却好像已经睡了过去。


言冰云把他手上的灯笼放好,却发现自己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他把身上的披肩解了,盖在谢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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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了谢府门前。


几乎是车刚停下,谢允便醒了过来,拿起灯笼便要往外走。言冰云掀开帘子,见谢府的老管家已经在车下扶着谢允,却还是问:“不用我背你?”


“不用麻烦了,小言公子。” 


“你父亲呢?你晚归他也不会有意见?”


“父亲早就不在了。”谢允神色有些黯淡,却又转𣊬扯开了张笑脸:“今晚多谢小言公子了,早点歇息。”


谢允被管家扶着一拐一拐地走到门口,侍卫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谢允松开了被扶着的手臂,把手上的灯交给管家。


“把这灯挂到我房前吧。”


“殿下的腿,要请府上大夫来看看吗?”


“不必了。”谢允慢慢穿过走廊走到自己房前,点上了床边的蜡烛。其实这脚并不严重,连崴了都算不上,顶多是扭的那下疼了些,言冰云说要背他的时候已经不疼了。


经常喝酒的人又岂有那么容易醉,走不太稳是真的,也不过是借酒壮胆纠缠这称呼上的问题,没想到真的安心得睡了过去。


只能说言冰云的肩膀好生温暖。


谢允借着烛台的光,打开柜子拿出了他许久未碰过的剑。


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剑。


父母亲的相貌都已经不记得了。自己出生后不久便易了朝,庆帝生性多疑,即便已经得了这江山,也不允许有少数人不服。即使父亲无心王位,只要有人支持拥护加之曾为太子,便是欲加之罪。


父亲便是被那猜忌折磨至死的。


在那不久之后母亲也郁郁而终,年幼的谢允就被送到了这偏僻的谢府,府里的人都是安排好的,也都知晓他的身份,一举一动都被密切留意着。


谢允拉出了剑,在火光下银剑闪烁着光芒,镶嵌在剑柄上的宝石璀璨夺目。他不是不会用剑,而是不敢,只敢学上不得台面的轻功,只求活命。


他承认,一开始接近言冰云,除了初见,之后的都是别有用心。他渐渐长大,庆帝猜忌日益增长,连他如厕解手都一步不离地监看。


可是言冰云很好用。谁不知道言家父子忠君,他只要在言公子身边,那些监视就能少些,他至少能喘口气。


可是言冰云对他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都叫他收敛光芒,言冰云却跟他说,你天资不差,不必妄自菲薄。别人见他受伤,只会落井下石,可言冰云会背他回家。无论自己再怎么胡扯,他除了说两句,到底没让自己滚过。


谢允叹了口气,他太习惯在他人面前嬉皮笑脸,久到有些日子都忘了自己生活得如履薄冰,久到有时候都忘了该如何真诚待人。


虽说言冰云待他好也有被言若海叮嘱的成份在,可他想应该也有一部份是真心对他的。


只要他一日不知道自己是端王。


这倒麻烦了,谢允逢场作戏,花天酒地倒是了得,从前不在意,对着言冰云使的也是那套赖皮嘴脸,可现下却有点不知该如何待他。


谢允佩着剑打开房门,见门前廊上已经挂好了灯笼,黑墨上写着的是那句被他曲解了的诗。


他抽出剑走到院子里,根据这些天来看言冰云练剑的记忆,缓缓举起剑,忽地一挥,手起剑落,行云流水,一点也不似疏于练习的样子。脚尖踩着地面转了一圈,剑锋凌厉,马尾随着动作起舞。


一整晚,利剑划过长空的声音不绝于耳,连着那灯笼都在风下摇曳。


他不想再韬光养晦了。


-


言冰云独自一人坐在车里从谢府驶回言府,今日的路好像颠簸一些,他紧紧握住双手,背上好像还有着谢允的重量。


其实谢允很瘦,小腿跟言冰云的手腕差不多粗。


原来他很早就没了父亲。


从前言冰云只听过谢允那些荒唐事,不知道他身世。就连着今日早晨谢允说“五六岁练剑没人教”,他也只以为是借口,不曾想是真的。既如此,他来看自己练剑,或许也有些羡慕的意思。


回到房间,言冰云自然地想解下身上的披肩,却发现早些时候盖在了谢允身上,也不没注意那人有没有取走。他关了窗户,把花瓶移到床边。那花言冰云也不知道名字,只是那日谢允摘的,属下以为他喜欢,嘱咐了言府的管家每日换上株新的,就此两月,严肃的小言公子房里都有棵小粉花。


小言公子摘了发簪,指尖碰了那花瓣一下。


“真是胡闹⋯⋯”


-


允子整天好像笑嘻嘻的,但他对言冰云的感情很复杂,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你们闻到了虐的味道了吗🙊


我我我就虐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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