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杂记

远处的歌声 就像你捉摸不定的感情

【言允】北城锁(十一)言冰云 x 谢允


“北方的那座城 它是一座牢笼 锁着我心爱之人”


·冷若冰霜闷骚禁欲言冰云x俏皮古怪骚话连篇谢允 

·剧版庆余年背景 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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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瞪他半响,终于开了口:“挺难受的⋯⋯”


言冰云扯了下嘴角,谢允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笑自己,又不依不饶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张公子跟郑公子?还有醉红楼的那些姑娘——”


言冰云嘴角的一丝笑意褪了下去,低沉道:“他们跟案情有关,我不能——”


“小言公子,你现在都见到我了,也能对你父亲有所交代了,就不能把他们放了?”


索性言冰云坚持要见他也不过是因为言若海之命。


言冰云往后退了一步,往外看了一眼,确认没有追兵,才盯着谢允严肃道:“你好像误会了些什么,谢允。这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的游戏,我也不是为了你才会如此。这是真正的国家大事,我怎么会因为你一句话,而轻易在局势未明的时候放掉证人?”


谢允激得气不打一处来,想起下午滕梓荆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尤其那句“若不是谢公子躲着他,大人也不必如此”,明显言冰云就是为了要见自己。


那他现在又别扭些什么呢?


“那就算是我想多了,竟妄想堂堂言大人会为了我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我只是觉得,牵连无辜实非君子所为,小言公子的圣贤书都是白读的吗?”


言冰云莫名其妙被谢允一连躲了好几天,一见面这人又上来跟他讨论些不该捉谁又该放谁的麻烦事,引得言冰云也语气不善:“谢公子不过就一闲散公子,就不必跟我讨论些这些事情了。有了证据,此案就快了结,谢公子也不必继续勉强⋯⋯”


言冰云说到一半,蓦地腰间传来刺痛,他弓下身捂住右侧,手上温热湿润,抬手一看已是一掌的血迹。


谢允一急,也忘了反驳,上前扶住言冰云,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慌张:“你受伤了?”


言冰云皱起眉头:“应是刚中的箭。”


谢允掀开他的手,仔细查看后道:“是擦伤了,幸好没有穿过。夜行衣勒得紧,所以你才没有发现吧。我送你回言府。”


“不必了,我要回监察院——”


谢允打断道:“那我送你回院里。”见言冰云张嘴又要拒绝,他又添了句:“你受着伤,丢了证物怎么跟院里交代?”


言冰云这才噤了声。


一路无言,只有谢允一直碎碎念,问他疼不疼,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中了箭之类的。言冰云只点头应着,额上大汗淋漓,脸色越来越苍白。


谢允驾轻就熟地找了去监察院三处的路,还不忘吐嘈几句“小言公子你看我俩常受伤,都成常客了,要不你以后索性做三处主办算了”,被言冰云白了一眼。


言冰云正要解开外衣,谢允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你转过身去。”


“哦哦哦好。”谢允听话的转过身去,决定给自己倒杯水喝。


上次自己打架的时候也不见言冰云这么避嫌。


监察院的人加班到深夜也是常事,所以热茶水也还是有的。


“哎哟。”谢允嘟嚷了下,又灼伤了原本就破了皮的嘴唇。言冰云抬头看他,谢允刚好转过身来。视线交错,言冰云却先撇开了视线,低下头给自己草草上好药,再穿好衣裳。幸好那箭无毒,只是被箭头擦伤了腰,失了些血。


言冰云收拾好药,并没有看谢允,却问:“怎么了?”


“就嘴破了皮,小事小事,我经常如此。”


言冰云没有应答,脸色又沈下去了些。谢允见他伤口应无大碍,伸手就要碰他放在桌上的证物书信,却被言冰云攥住了手腕,对上了对方警告的目光。


谢允艰难地吞咽了下。


“小言公子不信我?”


谢允的睫毛和嘴唇都在颤抖,被言冰云捉住的手腕纤瘦得脆弱。言冰云于心不忍,想要告诉他,如果你是端王,牵涉进太子和长公主的案件会为你惹来杀身之祸,可他是监察院的人,他可以保护自己。但谢允不同,武功不及言冰云,作为端王,本就千万只眼睛盯着他等着把他推入深渊。


可是这一切他都说不出口,因为谢允的身份目前只是他的猜测,谢允由始至终都未曾与他泄漏一个字。


言冰云心里千转百回,谢允却把这当成了默认,声音都小了许多:“那我猜,你也不会告诉我曲姑娘怎么样了?”


这次言冰云倒是坦白:“前两日捉住了,此次夜闯史府便是从曲姑娘那里得的情报。”


“你们,如何审的?”


言冰云神色淡漠:“我不知道。向来审问犯人我只问结果,若不是要紧的,他们根本不会报我。”谢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言冰云叹了口气道:“谢允,做大事者不苟小节。如果不如此,任由长公主跟太子勾结贪污,朝局动荡,比起整个大庆,这不算什么。何况那曲姑娘由始至终明知事情始末,却从未想过要告知监察院,只想要置身事外,还顺从地在史泓的安排下逃走,也不算无辜。”


谢允只感觉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好多人也是如此对他说过的,说陛下定要除去他父亲,因为成大事者不苟小节,比起大庆安定,一两条人命不算什么。


“⋯⋯就为了什么,就为了所谓的监察院风骨,还是为了忠心?”


——那种忠心,也没能救回我的父亲。


言冰云不知谢允此话何意,只能答那句言若海从小教导他的话:“既进监察院,自然是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谢允看着言冰云,犹如梦中的他一样,气质恬静,如一轮明月,又如清风高洁。可为何他说出的话总是如此叫自己难受,那副面容似明月又不似,谢允多看两眼,越看越觉得陌生,觉得应是那湖中的月影,摸不得触不到。


终究是镜花水月。


“言冰云,你这是盲目忠君啊。你可知爱国跟忠君,两者是不一样的?”


言冰云动作一顿,撑着桌角才勉强站起身。谢允紧握着拳头,等他回答。


言冰云不知道如何回答谢允,不如说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被教导的也是爱国的唯一途径就是忠君。他对上谢允的视线,神色柔和了些:“我们最近好像一碰面就要吵架。”


谢允低下头,见言冰云温柔了下来反而更觉得无措。他的气势减弱了些,有些委屈的道:“小言公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言冰云思索片刻,压低声音说:“真相。”


谢允反问:“哪怕真相是残酷的?”


“我宁愿是坦白,也不要从别人口中得知。”


一语双关,指的不止是史大人一案,还有谢允的身份。


谢允咬紧下唇,往后退了一步。


“给我几天时间,我给你一个真相。”


他背对言冰云,手放在门上,就要踏出去了。


“阿允。”


谢允谧地转过身。


言冰云今夜一开始见他的时候,唤的也是——


阿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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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下一章我要搞大事了😎(搞事业 不是链接)


我康康有没有课代表来分析一下两个人的感情,如果没有我就半个小时后来当我自己的课代表(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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