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杂记

远处的歌声 就像你捉摸不定的感情

【言允】北城锁(十五)言冰云 x 谢允


“北方的那座城 它是一座牢笼 锁着我心爱之人”


·冷若冰霜闷骚禁欲言冰云x俏皮古怪骚话连篇谢允 

·剧版庆余年背景 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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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鸽子轻飘飘的飞回言府时,言冰云打碎了桌案上的茶盏,碎片砸得满地都是,杯里的茶早就凉透了,浸湿了木板。他却没有心思叫人来收拾,再三查看那鸽子的爪子,真的是空无一物。谢允不会不回复的,除非——


言冰云奔出言府,一路马不停蹄赶往谢府。


可待他到的时候,老管家正在大门前徘徊渡步,一脸不安的攥紧衣袖。言冰云也顾不得礼仪,跃下马就拽着人的领口:“谢允人呢?!”


老管家被言冰云的动作吓到,战战兢兢指着远方道:“长⋯⋯长公主的马车接走了⋯⋯”


言冰云气结:“你们为什么不拦着!”说罢也不等人回答,有些粗鲁的把人推开就要上马去追。老管家死命拉着他,声泪俱下:“小言大人,我们殿下⋯⋯从出生开始就逃不过这一劫了。”


言冰云被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惹得怒火中烧,忍住不把老人家踢开,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这么多天我为什么都忍着不来看他,只能问他一句安否?不就是因为他不想连累我,不想连累任何人吗?可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对他的?”


言冰云已经上了马,老管家竟然拼了命拦在了马前。幸亏言冰云拉紧了缰绳,马儿受惊踉跄两步,发出沙哑的嘶叫声。


“小言大人!既然你知道殿下用心良苦,那你此去岂不是要殿下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言冰云闻言愣住,一时停下了策马的动作。他知道谢允暴露身份是为了免他受陛下猜忌,也知道此后谢允执意保持距离是为了避免作为端王锋芒太露会连累自己。同样言冰云也怕针对自己的那些刺杀会转移向谢允,只能退而求其次只愿他安好。


见言冰云冷静了下来,老管家又道:“况且,殿下是自愿去的,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了。您知道的,殿下机灵,会解决好的。”


言冰云只得先如此安慰自己,同老管家一起在门前渡步。是了,谢允聪颖,任何事情他都能迎刃而解的。


可是他又如何能知道,长公主在用他的性命要胁谢允,还有那些刺杀,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他来的。


言冰云站在㾿下的寒风中等谢允归来,心里想着等谢允回来,便再也不用什么鸽子了,他想要亲眼看他每日安好无虞。


等来的却是那染红了满地的血。


谢允几乎是被扛下马车的,言冰云早就冲到他跟前,甩开了其他扶着谢允的人,把人拥在了怀里。


“阿允!”


谢允的神智不甚清明,挨着言冰云,身子软得跟没有骨头一样,浑身发冷,额上都是碎汗。他费力的看了言冰云两眼,似是认不出他,转而又低下头去,说了两句分辨不出的呓语。言冰云立刻就知道他身体不妥,着急着催促:“快,去宫里传太医!”


老管家惊慌地点点头,忙打点了叫人去传太医。就算已经被言冰云扶住了腰,谢允还是双腿打颤得站不住,咳了两声,便吐了一地的血,惹得眼角止不住的掉眼泪,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言冰云什么也顾不得,把人拦腰抱起来就往谢府里冲,在侍从的指路下把谢允放到了房间的床塌上。他身子是冷的,双唇不停地打颤,言冰云已经给他盖了好几层被子,仍是听他牙关打颤。


言冰云用自己的手包裹住谢允的,往少年已经冻麻了的手指哈气,揉搓着取暖。可谢允仍是冻得发抖,眉宇都拧在一块儿,任言冰云怎么握紧还是冰冷的。


老管家冲进来,一下子就跪倒在言冰云面前:“小言大人,没有太医愿意来⋯⋯”


“什么?”言冰云怒斥,“一帮见风使舵、扒高踩低的蠢货!”


老管家也想到谢允会有性命之忧,摸住言冰云的腿求救:“言大人,您救救我们殿下——”


话音未落,言冰云便掏出去袖内的监察院腰牌,打断了他:“去监察院,找三处的徐长卿。不要说你是谁,就说我找他、不,说我受伤了,快去!”


谢允的指尖还握在他的掌心里,言冰云低头一看,明明已经入秋了,他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徐长卿是三处的人,也是言冰云为数不多交好的人。两人性子都相似的颇为孤僻,却都办事能力高,不必多说就形成了一种惺惺相惜的默契。日前言冰云中毒,也是他心细发现而解的。


徐长卿急躁着进了门,见了言冰云开口就问:“言兄受伤了?怪徐某来迟——”


言冰云没有心思同他寒暄,“不是我,是他,你看看他。”


徐长卿这才看到了床上的谢允,有些迟疑的道:“端王殿下?”心道怪不得进的不是言府而是谢府。


见徐长卿有所犹豫,言冰云面色冰冷了下来:“连你也要见死不救?”


“医者父母心,不管是谁我都会尽力。”


徐长卿摇摇头,摊开了手里的药箱,从言冰云手中接过谢允的手把脉。只是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捧着谢允的脸看了又看,又伏在胸前听了半响,最后叹了口气。


“虽然我没有见过活的案例,但这症状,该是透骨青。”


言冰云蹙眉,他只知那是奇毒,不知详情。但只听徐长卿一五一十的告知于他,便觉连吞咽都困难,呼吸都彷佛失控了一般。


“重要的是,此毒唯归阳丹可解,可此配方早已失传。”


“所以⋯⋯现在无解?”


徐长卿看着言冰云悲痛欲绝的表情,无奈的点点头。


“罢了,她既然敢下,便知道是无解的。”言冰云重新握住了谢允的手,眼神一刻没离开过他。


“以你的医术,最好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可以抑制住毒性,拖慢它蔓延的速度。但他还是会通体发冷,身体虚弱,要注意不能受寒。如果没有意外,我最多⋯⋯可保他三四年无虞。”


言冰云看着谢允半响,用尽全力才憋出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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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梓荆到了澹州之后也没太多时间休整,毕竟监察院密令要诛杀户部侍郎范建之子范闲,他只想快些完成任务。他也不会多问原因,只知要诛杀国贼,于是马不停蹄就赶去会合本就不喜范闲的范府管家,商量好让他伪装成给范府送菜大叔的侄子,在菜中下毒。


他没想到那范闲竟然很是机敏,察觉到被下了毒。本来也无大碍,他只需再另寻机会,却撞上了来接范闲回京的红甲骑士们。那些骑士是范闲的父亲派来的,发现了滕梓荆下毒之举便团团困住了他。虽然他早就绑了那送菜大叔作为人质,但他知道那些人根本不会把一条无辜的人命放在眼里。


正当苦思如何脱身之时,范闲却拦在了骑士们面前:“你们干什么!老哈给府里送菜多年,不是他做的,定是受人胁迫!”


骑士却没有退让的意思,范闲喊住他们:“如果是调虎离山呢?!”才令人止住了脚步,转身离去。


滕梓荆松了口气,屏住气息听着范闲走近。送菜大叔老哈被绑在柱子上,见到范闲挣扎得更厉害了。滕梓荆藏在暗处打量,只见范闲一身碧蓝色的衣裳,马尾扎在脑后,确是气质不凡。


甚至还有几分谢允那种放荡不羁的影子。


滕梓荆等范闲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便将披风一挥,几十把刀向范闲袭去。两人缠斗起来,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最终范闲先倒了下去,滕梓荆问:“在你死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让那些人进来?”


范闲往老哈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便了然了,是怕自己取了那送菜大叔的命。


“就为了个送菜的?”


滕梓荆一笑,正欲上前,却发现自己运不了功,被定在原地。此时本该中了自己匕首上的毒的范闲却站起了身,有些得意地道:“你以为只有你下了毒吗?我也在我的剑上下了毒。不瞒你说,我从小被毒大的,普通的毒对我没有效果。”


范闲把剑架在了滕梓荆脖子上,又问:“不如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杀我?”,


可能眼前少年的气质跟谢允太像,滕梓荆如实道:“监察院密令,诛杀国贼。”


范闲冷笑一声:“国贼?你们监察院可真看得起我。我不过就一个私生子,从小养在澹州,无权无势,我怎么当国贼?”


“你是⋯⋯私生子?”


见滕梓荆还是不相信,范闲只好掏出他的监察院提司腰牌,“你先冷静想想,你们这密令肯定有问题。”


“⋯⋯你怎么会有提司腰牌?”


“因为三处主办费介,是我老师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从小被毒大的。”


范闲为滕梓荆仔细分析了一番,细想下来这密令确有异常,而且时机很巧,刚好在范闲被接回京之时,刚好又在谢允自认为端王后不久,彷佛是故意调他离京一般,好借监察院之手杀了范闲。


两人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对外宣称滕梓荆在刺杀范闲时被范闲所杀,以引出幕后黑手。


只是他没想到,原意也有为言冰云寻出监察院内鬼的意思,却无意中坏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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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下章允子就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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