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杂记

远处的歌声 就像你捉摸不定的感情

【言允】北城锁(一)言冰云 x 谢允



“北方的那座城 它是一座牢笼 锁着我心爱之人”


·冷若冰霜闷骚禁欲言冰云x俏皮古怪骚话连篇谢允 

·剧版庆余年背景 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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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负手站在出京的城楼上,垂眸看着那藏青色的马车驶出墙外,直至被远方的树林淹没。


马车里的人从未探出头来,谢允也知道他不能,可没想到那人连拉开帘子,露出一丝缝隙给自己留个念想也不曾。


谢允自嘲般笑了一声,那人除了大庆,又何曾放过其他人和物在人里。倒还是应了名字,冰冷至极。


言冰云。


这名字其实也不好听。谢允也想不明白,既不好听,自己也为何要在心里默念几遍。


他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一阵凉风吹得血气上涌,立刻捂住嘴咳嗽,已经习惯了被咳出一个手掌的血。另一只干净的手从襟里掏出手帕将手上的血抹去,刚要擦拭嘴角便喉咙肿痛,对准手帕再次咳嗽起来,扶着栏杆的手渐渐软下去,直至侍卫察觉不妥忙上前搀扶。


“无⋯⋯无碍。”谢允嘴上推拒着,身子却一软,侍卫忙拦腰扶住。谢允不着痕迹地推开他,把腰靠在拦杆上。


“谢谢你啊小兄弟,我还没死,不会让你丢工作的。”


“那小的就⋯⋯先行退下了。”侍卫欠了欠身便转身离去了。


他想起来言冰云不喜他跟旁人触碰,虽然人不在了,可这习惯还在。原本天天去花天酒地的谢允在言冰云身边时,都乖巧的跟小言公子一样做个不苟言笑的冰窖。言冰云吃闷醋的时候也看不出来,只是偶尔跟谢允夜夜笙歌完的贵族公子第二天父亲就被查出或贪污或勾结,都是言冰云属于的监察院的手笔。


谢允怎么会不知道,言冰云心里是有他的。


可这分量,跟这大庆江山,黎民百姓比起来,实在太无关痛痒了。所以当言冰云应下去北齐,根本不是商量不是询问只是通知他时,谢允其实并不恼。毕竟男子汉顶天立地,如果不是因为这残躯,他也是想做些什么的。


他恼的是,言冰云不曾好好道别。前途千重险,可能一去不返,那人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似是家乡种种对他而言不过“大庆”二字可概括,淡漠得不似有血有肉的青年人。


谢允揉着左胸,感觉那处仍是痛得叫他喘不上气来,那种痛感,倒不像是因为他中的透骨青。


这毒是越来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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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想起来初识言冰云的时候。


他虽然有着前朝太子遗孤的身份,但由于先皇毕竟立了他父亲为太子,当今圣上还是有些忌惮,所以谢允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真容。知道前朝太子还有孩子的人也是寥寥可数,只有直接听命于皇上的监察院的几处主办知情。


谢允独居在城中一处较偏僻的府邸,为了好监视他,那座府上还刚好坐落在监察院附近,饶是谢允再年少无知也自是懂得皇上的用意。所以他从未表露过自己的才干,天天饮酒作乐,勉强算是个闲散王爷。可他生性有些顽劣,还在十四五的年纪,却已经偷偷把上京城玩了个遍。因他轻功好,想拦着他的护卫也拦不着,后来渐渐都有些习惯了,由得他去。麻烦惹得倒是不少,真正事关重大的却没有。


言冰云自是不知道谢允这号人的。


那天谢允闲来无事,却也不想再去城中的烟花之地作乐。十六岁的少年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干净利落地扎起来垂在脑后,身穿碧绿色的衣裳,在他走动的时候衣摆随他的步伐起舞。清冷的面容却一脸不屑地叼着狗尾巴草,像晚空一样澄澈的眼睛半阖起来,哼着不着调的歌儿。


他走到检察院门口大门,站定打量着这气势恢弘的吓人的院子,检察院没有一处不是以灰色黑色为主调的,门口的牌匾更像石头一样压在人的心尖上,令人不寒而栗。


谢允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纵身一跃站到了墙上。还未待他站定,院内一名白衣少年便映入眼帘。


那少年看上去年纪与他不相上下,整个人像雕刻的一样轮廓颇深,眉峰凌厉。那双眼睛没有一丝温度,双唇极薄,还泛着一层浅浅的紫。谢允闲来无事在相书上读过,那是极为薄情之相。


少年身穿白衣,衣领上绣着祥云的图腾,襯得他肌肤胜雪。他手里紧握着剑,忽然转身一个翻腾,剑鞘扫过那院子里种着的树,刹那间树叶尽数落下,连着空气都在颤抖。


额上的汗源源不断地落下,已经浸湿了少年的鬓发。他下颚处青筋暴现,指尖在微微颤抖,双腿却仍然站得笔直。


谢允坐在墙上,无语地想着,又是另外一个为了监察院可以肝脑涂地,不顾一切的人。看他明显已经是练剑练了许久,手都在抖,却还不肯放弃,谢允起了勾搭他的心思。


“哟,好剑法!”


少年谧地抬起头,原本冰冷的眸子里泛起了怒火。他举起剑指着坐在墙上的不速之客大吼:“监察院重地,来者何人!”


“我?”谢允一笑,“江湖人称想得开居士,你可以唤我居居。”


“一派胡言!”


少年气结,手上的剑一挥放在了身侧,却没再指着他。监察院重地,暗器毒气布满全院,如果此人真有威胁,他的脚刚踏入院子里的一刹就会有人出动。只怕是此人身份不凡,监察院的主办们睁只眼闭只眼。既是如此,他言冰云也不好与他兵刃相向。


言冰云刚要把剑收回鞘内,便听那自称“想得开居士”的人道:“早就听闻监察院会从小培养美人以施美人计收集情报,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你⋯⋯!”


谢允见人气得发抖,笑着说道:“只是公子沉鱼落雁,监察院倒也舍得啊,外面的老虎会把你吃得一点不剩的。”


“你究竟是何许人也,光天化日在此胡言乱语!”言冰云重新拔剑出鞘,大有想与谢允大干一架的意味。


谢允站起了身,甩了甩身上的尘,嬉笑道:“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你说了我便告诉你。”


言冰云盯着他半刻,咬牙切齿似是在挣扎。最后他平静道:“在下言冰云。”


谢允怔住,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言若海的儿子,怪不得要练这般霸道又耗人心力的剑法,怕是父亲对他的期望很大罢。


言冰云的语气冷下来些,神色也没那么愠怒:“我已经自报家门,希望阁下守信。”


谢允还是在笑:“我告诉你了呀。”


言冰允皱起眉头来看他。


“我姓想得开,名居士。”


言冰云忽然跑向谢允,三步并作两步踩在边上,几下功夫便与谢允一同站在墙上,手里的剑毫不客气地指着谢允的胸前。


“无赖之人,休怪我下手无情。”


谢允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言冰云便向前一步。


“你们监察院的人都不分皂白就出剑伤人的吗?据我所知应该是要守规矩的,你看我手无寸铁,哪里想是你小言公子需要解决的人?你听我讲,把剑收回去,我看你剑气霸道,这样练下去必定先自伤筋骨,小弟还能指点你一二⋯⋯”


言冰云被他一番胡话说得脑壳疼,他从小被暗养在院里训练,何曾见过这样的人。他向谢允迫近了些,一双乌黑的眸子瞪着他道:“你行迹可疑,立刻随我去见父亲。”


谢允一腿踩着墙上的瓦片,一跳便往后退了一丈,言冰云看得目瞪口呆,不假思索就追了上去。


偏生谢允那人还在说话:“小言公子才第一次见我,就迫不及待要带我去见你父亲啊,就这么等不及要让我娶你进门?”


言冰云脸色一沉,加快了步伐。


“那小言公子你得快些啦,否则你夫君要跑啦!”


-


待续。


別問,小言是攻。


用的倒敍,之后会从初见一直写到小言去北齐,然后再推在北齐的剧情。


我在想他们的cp名除了叫言允该叫啥。不然就叫大恩cp,因为大恩不言谢(手动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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