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杂记

远处的歌声 就像你捉摸不定的感情

【言允】北城锁(十)言冰云 x 谢允


“北方的那座城 它是一座牢笼 锁着我心爱之人”


·冷若冰霜闷骚禁欲言冰云x俏皮古怪骚话连篇谢允 

·剧版庆余年背景 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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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连坐起身都费劲。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喝醉时的那身,手上的酒壶不翼而飞,只是脚上的鞋子被脱了完好地放在床边,他人则规规矩矩的躺在被窝里。


是他自己的房间。他起身倒了杯茶,却忽然发现下唇破皮了,热茶碰到的时候刺得他生疼。


对于昨晚,谢允大概只记得他心情不好时在家里喝了几壶酒,大概是后来老管家把他照顾好去歇息的。


还记得什么⋯⋯大概就是那个梦。


只记得梦里一睁眼他就在言冰云怀里,近在眼前的是言冰云挂在眉间的笑意,他身后就是被遮挡住的月色,尤如谪仙叫人神往。他闭上了眼睛,言冰云身上的香气包裹住他,是梨香混着花香,还有什么⋯⋯他还未分得真切,唇上便被轻柔的贴住,脸颊呼过不属于自己的灼热气息,后颈被摸住摩挲,腰间是言冰云的手掌⋯⋯


谢允双颊通红,又喝了几口茶,却因为太急灼伤了舌头。


那大概也只能是梦,言冰云又怎会唤他“阿允”。


那么亲密的称呼。


“殿下。”老管家敲了一下房门,谢允应了一声,便见他端着脸盆来让谢允洗漱。


“殿下,言公子又派人送药来了。还是回绝吗?”


“⋯⋯嗯。”


管家出去时带上了门,偌大的房间又只剩下谢允一人。最近他都习惯了跟着言冰云,现下忽然开始躲着他了,回到从前那种孤身一人的生活,倒真的还有些不习惯。他知道自己那次从醉红楼回来发的是小孩子脾气,也的确是受了那酒的影响。要说小言公子其实说的也没错,端王在外的名声的确不好,自己又何苦跟一个不知情的人置气,反倒引起了言冰云的疑心。


言冰云最近在查他,他又如何不知道。先不说那属下轻功不及谢允本人,就论他这么多年被陛下派的人跟踪的经验,要发现有人尾随并不难。


言冰云已经开始疑心他了。


谢允一开始接近言冰云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身份暴露的一天,但同样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对这不苟言笑的小言大人有了感情,甚至于到了现在宁愿逃避他,宁愿拖延,也不想把自己的身份摆上台面。对小言大人来说,大庆就是他的一切,这层端王的身份对于俩人来说是跨不过去的隔阂。言家世代忠君,他一个前太子遗腹,又如何能再跟言冰云谈笑风生,像以前那般缠着他胡说八道。


但是这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一开始就是因为谢允暗示过陛下自己能呆在言冰云身边被监视,才有了后面能跟着小言公子查案的顺利成章。他现在总不能因为身份快要被言冰云发现而一直逃避下去,如此一来不仅陛下对自己的监视会变本加厉,只怕也会疑心言冰云不够忠心,连小小一个谢允都看不住。


谢允拿起桌上的佩剑,打算又去醉红楼喝一杯。


前不久决定重新练剑的原因就是为着言冰云的那一句“不要妄自菲薄”,只怕以后他都不会对自己如此了。


罢了罢了,他总归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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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监察院的人来封醉红楼的时候,谢允正坐在二楼的包厢里。听到房外传来争吵声,他忙起身查看,却发现监察院的人已经把大部分的客人踢了出去,而且把这院里的姑娘们都带走了。为首的是一个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谢允认得他,便是这前几日偷偷潜入过谢府的人,好像叫滕梓荆。


谢允几乎是飞了下楼,看见他的时候,滕梓荆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这位公子,检察院有命,醉红楼涉案,现要封锁调查,还是请你快走吧。”


“封锁?就只封锁此处?”


“还有张府跟郑府的人也被叫到监察院去了,只是配合调查,查好了就会放人,请公子不必担忧。”


谢允知道他在装傻,也毫不客气地答道:“你明知我是谢允,就不必如此了。此事是你们小言大人的命令?”


“监察院机密,恕我不能告知于你。”


谢允也毫不示弱:“你们言若海大人让我跟在小言公子身边查案的,你难道不知道?”


“小言大人说,你若是想知道,请自己去寻他。”


谢允气结:“还是小言大人厉害,都想好了要怎么迫我去见他了。”


膝梓荆看他一眼,又指使同僚去把醉红楼翻了个底朝天。


“若不是谢公子躲着他,大人也不必如此。何况这醉红楼的人也的确可能知道点什么,不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这些姑娘们⋯⋯会怎么样?”


“自然是要审的。”


谢允一下子脸色煞白,监察院的审问手段他是知道的,虽然对这些姑娘只有同情怜悯,但是他们大多都是走投无路,与他年龄相仿的姑娘,都有些一技之长,并不是纯粹来卖身的。


这审问的手段残忍,怕是大多都受不住。


谢允叹了口气,“告诉小言大人,我晚点会去见他。还有,”他笑着凑近滕梓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们来谈个交易。”


-


言冰云穿着夜行服潜入史大人府里的时候刚过亥时。


近日曲姑娘似乎只是被关在检察院地牢里,就已经把她吓得不轻,并没有坚持多久,便把一切和盘托出。原来长公主要追杀她是因为史泓喝醉的时候告诉她,史大人府里有着长公主与北齐的来往信件,甚至其中一封还有太子金印,足以证明太子和长公主与北齐勾结。虽说现在言冰云暂时还不清楚勾结什么,但通敌卖国是没跑了。


至于史大人为什么要留下信件记录,大概自己也是怕长公主翻脸不认人吧。果然卑劣之人之间都不信任彼此。


夜已深,府外提醒小心走水的人已经远去。言冰云轻轻地踩着房顶,往中央史大人的房走去。房内已经灭了灯,应该是已经睡熟了。言冰云蹑手蹑脚地从窗户进去,身手灵敏,一丝音响都没有发出。史大人的卧床在房间的另一边,言冰云根据曲姑娘所说去翻找史是大人床边的柜子,果然在最底下的暗格,发现了一叠被衣服遮住的书信。信上有皇室印章,言冰云知道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一切到目前为止还顺利,言冰云再次踏上房顶,打算悄无声息地溜出去,没想到有一块瓦片本就快脱落,被他一踩便往地上一摔,巨响划破了寂静的晚风,引出了府里的侍卫。


“有刺客!”


府里的侍卫掏出了弓箭,正瞄准言冰云蓄势待发。


他暗道不好。


涼箭不断的住言冰云身边擦过,他抱紧怀里的那一叠信件,有点吃力地避开越来越多的箭。


忽然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轻功极好,身姿轻盈,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弓箭,往言冰云走去。带着手套的手拉住言冰云的胳膊,他对上了黑衣人的眼睛。黑布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了一双明亮晶莹的眼睛。


黑衣人喊道:“快走!”


言冰云认得这声音。


不容他多想,几发弓箭又向他们袭来,言冰云顺从地跟着那人逃了出史大人府里,一路辗转,来到了一处狭窄的暗巷。


言冰云怕后有追兵,不敢直接回监察院。


两人靠得很近,深夜里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言冰云脸色有些苍白,摸了下胸口确认信件还在,才看向了身旁那人。


“阿允。”


面对着言冰云的黑衣人一抖,不情不愿地摘下了面布。


“小言公子晚上好啊。”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这情报只有滕梓荆,还有监察院的几处主办知道。一开始甚至因为潜入朝廷大臣府里艰险,还不同意让言冰云孤身上阵。结果言冰云一句“四处没有人比我的身手更好,我怕他们坏了大事”便把在场的人噎得无言以对。


言冰云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自己来的话,监察院任何一个人都未必能全身而退。谁能想到小小礼部尚书家里竟有如此多的弓箭,一看就是心怀不轨。


“小言公子这么聪明,自己推算不出来?”


言冰云看他一眼,平淡道:“滕梓荆告诉你的。”


今天下午才让滕梓荆去谢允所在的醉红楼封了楼,不是他还能有谁?


谢允不置可否。


今天早些见到藤梓荆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此人对言冰云忠心至极,钱财应该不能让他背叛。于是谢允就告诉他,他早就知道言冰云在调查他,而且如果言若海知道言冰云违逆他的意思,私自行动的话,怕是会惹出麻烦。


幸好那藤梓荆忠心,脑子却并没有太灵光,几句话便被谢允绕了进去,为了帮助自家小言大人不被言若海责骂便把言冰云要夜闯史大人府的消息提前告诉了谢允。


“若不是我来,小言公子可惹上大麻烦了。”


“多谢。”


言冰云一脸冷淡,完全看不出来是在道谢。谢允刚要说话,小言公子又道:“你这几日为何躲着我?”


谢允反问:“那你又为何封了醉红楼。还带走了张公子和郑公子,你明知道他们应该跟此案毫无关系,连史泓本人应该都只是听命于他父亲。滕梓荆说那跟案情有关,可我不太信,你说呢?”


言冰云腹腓,那自然有以权谋私的成份在,但四处的暗探的确查到张家和郑家与史家有来往,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他只是做事谨慎一些而已。


但他选择了一言不发,同时感觉到自己开始有点头晕。


谢允见他不语,又道:“小言公子不说话,那我也不说了。”


言冰云看着谢允,只见他鼓起腮帮,似是忍着不说话。三刻钟过去,谢允憋得满脸通红,像条锦鲤一样,瞪大眼睛鼓着腮帮子,跟言冰云大眼瞪小眼。


言冰云问他:“憋得难受吗?”


谢允瞪他半响,终于开了口:“挺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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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我明明要开虐的,怎么这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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